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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你们的小红心和小蓝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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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张安】闲笔杂记·平山海

古风paro

师徒设定 

新杰生贺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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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兴欣军中搜寻了半日,他一路风雪兼程赶来云水城要寻的人愣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出来。 

  张新杰面色发青,呼吸不畅,想他医药世家出身,虽比不上当年坐镇御药局的医圣方士谦,到底也承得起旁人一声神医,如今自己一团郁气凝结于胸,竟是如何都治不好。 

  心病可得心药医,药引子若是得不到,就是华佗再世也无从下手。 

  张新杰阖目,只默默在心里暗骂一声孽徒,脸色越发难看。 

  坐在主帅位上的叶修磕了磕烟袋,烟雾缭绕中摇了摇头:“早跟你说了,人不在我这,自从上次御宴一别,他就再没回来过,倒是去你那后给我送来一封信报平安,说是近日有些棘手事需要处理,若有变故——” 

  叶修嘴角上扬,在张新杰忽而有了些精神的注视下接着道:“只需去寻北桥法师便好。” 

  北桥法师,是了,如今除了兴欣军中和京城尚在修葺重建的康平侯府,哪还有安文逸的藏身之处呢。 

  张新杰翻身上马,马蹄踩的是青石板,眼前是青瓦粉墙绵延不断,一直到与他遥遥对望的九重宝塔那边,正是他的最终目的地。 

  屏退了身后乔装成家仆的护卫,张新杰独身一人前往千阶之上的北桥古寺。临近年关,正是年尾寺内香火最盛的时候,上千层石阶也挡不住求佛之人的急切心情,张新杰随着人潮一步步谨小慎微,生怕一个不留神便是一片跌踩惨剧。这一路旁人越走越是怨声载道,到张新杰这却是多走一步便祛一分焦躁,到了后头,先前沉重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。 

  急有什么用,他又逃不去别处了,就算逃了,还不是得把人逮住,这次是必定不许他再逃了的。 

  张新杰头疼,又在心里骂了一句孽徒。 

  爬完石阶的辛苦自不必提,张新杰总算来到寺前,整理衣衫预备进去,一旁的洒扫小僧却把他拦下了,恭恭敬敬行礼致意,请他从另一边山道转至后山往下走。张新杰抬眼瞧他,不言不问,点头应允,只紧紧跟着那小童的步伐走了好一会儿,周身便浓雾四起,直到山道渐渐埋入泥土,无迹可寻,这才终于到了山脚竹林中一处破旧小庙前。 

  小童伸手一指:“施主要找的人就在这庙中。” 

  张新杰双手合十向小童恭敬一拜:“多谢法师。” 

  那小童笑容和善,并不惊讶,也并不多话,道一句“贫僧告辞。”眨眼便化入雾中,再无踪影。 

  眼前的小庙看着破旧,张新杰走上前推开门,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番天地,放眼望去尽是京中年节风景,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,街边小食传来浓重的烟火气,舞狮舞龙的队伍正窜进各户商铺讨彩钱,车马人流夹着欢笑声朝他涌来,又在他面前分流而去。 

  世间美景,皆是水月镜花。 

  张新杰拂袖掩鼻,丝丝药香自袖中而出,再睁眼,先前景象虚虚幻幻,重归现实,庙中墙壁斑驳,只一座佛像神情温和,慈眉闭目,并一架供桌两片蒲团,似乎无处可藏人。 

  他缓步移至佛像前,来回踱步,良久,似有不快的对着空气责问:“明知无路可退,还要躲到何时?” 

  安文逸的声音忽然从佛像中传出,毫无底气:“并非有意要躲,师父正在气头上,不敢现身令师父徒增烦恼。” 

  “照此说来,我不来找你,便烦恼全无了?”张新杰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,“这自欺欺人的本事,倒是越发纯熟了,你跟着叶修征战这许多年,原是学了这些东西。” 

  见安文逸不肯回复,张新杰索性把这一路上的火气一股脑都倒了出来:“当初带你去拥雪关,是见你放不下家仇特意让你有机会碰上叶修,随他行事,或可如你所愿为家人平反,哪知筹谋至此,你离了师门跟了军神,便把我教你的东西扔了个干干净净!你有几条命?大殿之上回绝圣上指婚,京中宴客言语有失差点被人弹劾,还假借急病——”张新杰说到这里算是噎住了,一甩袖子道,“好,既不露面,你家那秘方我现下就烧了去。” 

  那尊佛像终于动了动,缓缓后退,露出一条密道,安文逸从里面走了出来,人站得笔直,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张新杰。原本气势汹汹来逮人的张新杰看到他竟也毫无动作,瞥了他一眼便背过身去揉着眉心缓解头痛。 

 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下跪的声音,安文逸跪得端正,再开口倒不再瑟缩:“徒儿有愧于师父教导,要打要骂要罚,皆随师父的意愿,绝无二话。” 

  张新杰冷言道:“若我要将你逐出师门呢。” 

  安文逸一句回应掷地有声:“绝无二话。” 

  张新杰略微一顿,颔首道:“好,那我要你去向圣上请罪,答允迎娶朔阳郡主。” 

  安文逸张了张口,咬牙拒绝:“只有这个,不行。” 

  张新杰始终紧绷着的肩在这时垮了那么一些,然后说出了在心里叨叨了这一路的两个字:“孽徒。” 

  这两个字一出来,安文逸登时就一个头磕在了地上,“咚”的那一声听得人心里一颤,张新杰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了些,差点儿就要转身去扶了。 

  这个犟脾气到底是学的谁,听着响动必是要破皮出血的,隔日还得起好大一块淤肿,傻子! 

  “我不用你磕头,都敢在圣上面前出言不逊了,这般大礼我受不起。” 

  安文逸抬起头来,额前果然红了,他轻声解释道:“并非我不给圣上面子,郡主温和识礼,谈婚论嫁本该有更好的人选,若我因畏惧圣上怪罪应允婚事,于我于她都是一辈子的痛苦。” 

  是,她温和识礼,所以看你不情愿还替你求情。张新杰叹了一口气。从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回绝郡主好意的时候我就知道,你迟早要受这一难。可你喜欢谁不好…… 

  “那你就敢……”张新杰欲言又止,一转身对上安文逸忽然慌乱的眼神,满脸的无奈懊恼,声音轻得不能再轻,“那你就敢夜半爬上你师父的床。” 

   

  那一壶春江夜,入口绵柔,后劲十足,张新杰见到安文逸毫发无损而来,便从未疑心有他,同他吃酒叙旧,不知不觉便没了意识,第二日张新杰昏昏沉沉醒来,安文逸早跑没了踪影,一碗醒酒汤灌下去,渐渐回想起夜里的事,又惊又怒又怕,当场气急攻心一口老血没压住吓了服侍的小厮一跳。 

  惊的是昨晚一场春梦不是梦,承欢身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好徒弟安文逸,怒的是这人如此设计,即便看起来吃亏的是他自己,终归是乱了套,传出去有辱门风,怕的是酒醉之后下手无轻重,若是伤了他何处,天寒地冻,车马颠簸,留下什么后遗症,连带着他亦要愧疚一辈子。 

  安文逸怯怯的缩起脖子,小声道:“我是确认过的。” 

  “什么?” 

  安文逸低垂着头,颤抖着往后挪动:“师父心悦多年的人。” 

  张新杰瞪大了眼睛。 

  “是……我。”安文逸像是突然有了底气,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终于绷不住了的张新杰,“您醉后亲口承认,您心悦我。” 

  给我胆子把那一时的糊涂做到底的人,就是你。 

  张新杰着实被吓住了,来得太急,一路上又羞于回忆那一晚的糊涂事,竟忽略了这等事情,让安文逸反将了一军。 

  “我只是想确认您的心意,好让自己死心……” 

  天可怜见,纵有卧龙之智,张新杰也说不出半个字反驳安文逸这一席话。 

  安文逸倔强的平视前方,字字铿锵有力:“人不可自欺欺人,师父。” 

  这话不知刺着了张新杰哪根神经,他竟摆袖整衣端端正正同安文逸相对而跪,眼中平静无波,倒是刚才还十分有气势的安文逸没能撑住,吓得低下头就要往地上磕,幸而被张新杰一把手扯住,却又遭强迫同自己师父对视,不由地浑身发颤。 

  “立身不正,不配为师,从此往后,我们不再是师徒。”张新杰说这话时大义凛然,却在伸出手抚摸安文逸发顶后温和了三分,“但凡事不可将错就错,既然你坚持不可自欺欺人,无所谓黄道吉日,现下佛祖面前便可结发盟誓。” 

  安文逸感觉自己似已失声,几乎要抑制不住扑进张新杰怀里。 

  “还有一件事,”张新杰叹息一声,带着点无奈,“不许你再作践自己,就算是以后心悦别人了——” 

  “不会!”安文逸下意识打断了张新杰的话,分出自己和他各一缕乌黑发丝绞缠在小指上,目光坚定,“绝对不会。” 

  张新杰摇摇头,以随身银针将那两缕青丝轻易挑断。不解风情如他,姑且在这重要时刻说了一句令安文逸铭记一生的情话: 

  “你让我无路可退,我倒心甘情愿。” 

   

  “我是叫你去解惑,你跑过去就是主动送上门让人吃干抹净?谁教你的?”叶修讪讪的,“我教过吗?” 

  安文逸手一抖,药粉撒多了,叶修差点疼昏过去。 

  “怎么着还要杀人灭口?果然是嫁出去的医官泼出去的水。”嘴毒如叶修,即使是痛得面目扭曲也要坚持本性。 

  张新杰淡定非常,调好药膏示意安文逸让开,二话不说就盖在了叶修的伤口上,叶修这回没话说了,疼的。 

  夜里康平侯府小侯爷厢房里的灯早早熄了,黑暗里张新杰按揉着安文逸手臂上的穴位,皱着眉头感知他的体温变化。正值炎夏,旧病复发的安文逸依旧觉得体寒,夜里入睡时须得盖上薄被,次日起来又是一身汗,极易染疾。 

  “本是大好了,你却——”张新杰的话没能继续下去,睡在身旁的人早去梦周公了,哪里听得进他的教训。 

  军中繁忙,安文逸劳累了几天几夜,难得等来张新杰的支援,此时便很有些困倦,被张新杰搂在怀里,总算可以放心安睡。张新杰在他露出的半截儿细削手腕上轻啄了一口,安文逸没动弹,听着气息似乎是浅睡,张新杰便把他搂得紧些,往他颈上吸吮亲吻。 

  被吃了豆腐的人毫无知觉,倒是下意识循着热源把自己送入虎口。张新杰无奈,同安文逸蹭了蹭鼻尖,担忧着他的身体,终究没再继续下去。 

   

  “师父可有心悦之人。” 

  “有。” 

  “何人有此福气……” 

  “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 

  “谁?” 

  “你。” 

   

—完— 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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